【留白】Here We Are（一）
画家刘× 大学音乐系白
一个发生在意大利的故事
意大利，他来过这个国家，但之前所以有关意大利的记忆都比不上这次，那么的让人刻骨铭心。
刘昊然是来意大利取景的，他是一名画家，艺名Turbo.Liu，也还算出名。这个有名的画家才上大学，还没在大学里待多久就跑去了意大利。
“是个艺术家都要去艺术之都取景的！”这就是刘昊然的原话，然后就真的收拾好了行李，飞去了米兰。
刘昊然喜欢旅游，更喜欢将自己对每个地方的感受融入画中，所以他来意大利体验这艺术之国的风土人情，希望能画出最令他满意的作品。
他在米兰租了民宿，房子的主人是一个中国人，因为刘昊然还不怎么会意大利语。虽然房主是一个中国人，但这房子确是意大利本土的装修风格。
房子很大，房主告诉刘昊然，这里还有一个长期租客，他也是中国人，是米兰音乐学院的学生。平时这个房子都是他在管理，也是他的室友，叫白敬亭。
房主递给刘昊然大门和房间的钥匙后就离开了。刘昊然也架不住坐完长途飞机后的疲惫，回到房间后就躺在床上睡着了。
刘昊然在傍晚的时候醒了，他是被关门的声音吵醒的，迷迷糊糊的听见房间外面有一些声响，想必是自己那位还没见面的室友回来了吧，然后他又睡着了。
等刘昊然再次醒过来时，已经是早上了。他是被钢琴声唤醒的，这首曲子他从来没听过。当他揉着鸡窝似的头走出房间时，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青年，正背对着自己在厨房里忙碌着。
烤面包的香气也从厨房里传出，那位青年听见了开门声后转过了身。这时，刘昊然看清了他的正脸，那是一张干净清秀，让人移不开目光的脸，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仙。他眼角的那颗泪痣是天使留下的印记吗？看起来真叫人想要犯罪，更让人一见倾心。
“你就是新来的租客吗？你好，我叫白敬亭。”
“你好，我叫刘昊然，昨天下午才到的。”
“我多烤了点面包，冰箱里有牛奶，还有一些食材你自己做早饭吧。我赶时间先走了，你要出去的话记得锁门。”白敬亭冷淡的语气，让人听不出他的任何情绪。
刘昊然看着他挎上背包，一只手拿着牛奶，一只手忙着穿鞋，嘴里叼着涂了草莓酱的烤面包片，然后急匆匆地出了门。
直到自己的视线被门阻挡后，刘昊然才回过神来，也开始了自己早上的忙碌。
早晨的时间飞逝，刘昊然也整理好了自己带来的行李和画具。今天天气很好，他决定不如外出取景，民宿旁边就是著名的米兰大教堂，刘昊然决定就去那儿。
当刘昊然逛完了米兰大教堂充满奢侈品的埃马努埃莱二世长廊，便在出入口找了一家咖啡厅休息。就是EMANUELE二世长廊左侧第一家，一面对着米兰象征的长廊，能看见左侧上书“ZUCCA”两个大字的咖啡厅。
刘昊然喜欢一个人坐在咖啡馆靠窗的地方，品尝着意大利Cappuccino的芳香，观看着如潮涌的人流在长廊里穿梭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惬意。这里可以晒到太阳，他喜欢温暖的阳光，可以晒走一切阴霾，所以他的画也喜欢偏暖色调。
他面前的咖啡杯空了，一个店员走到了他的身边，刘昊然正低头看着自己带来的画册。
“Ciao.Vuoiun altro di questi ？(你好，还要喝这个吗?)”
“Bene.(好的)”
刘昊然这时才抬起头，看向朝他搭话的店员。他懂的意大利语不多，还在学习阶段，所以他不介意用自己生疏且蹩脚的意大利语和本地人对话。但这个服务员怎么看都不像是本地人。
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。
刘昊然看到了那颗泪痣。
“白敬亭？”
“嗯？”显然白敬亭看到刘昊然时也很吃惊
“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“打工。”
眼前的人的确是早上还在门口告诉自己记得锁门的“美人”室友没错，他不会认错那颗泪痣和他那冷淡的口吻。咖啡馆的围裙穿在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合适。
“你……”
“这位客人你还有什么需要吗？没有的话，我去给您续杯。”
“……没事了，你忙吧”刘昊然只觉一时语塞，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白敬亭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端走了空了的咖啡杯，并在等待新的咖啡煮出来之间，去接了新单。
刘昊然能很明显地看出，店里的顾客们，无论是姑娘们还是一些男士，都有意地对白敬亭抛去媚眼。
可这又关自己什么事呢？刘昊然只想专心看着自己的画册，反正白敬亭看起来也对这种事处理的游刃有余。
自己坐到了晚饭时间也回家了，而白敬亭早在下午就离开了，走之前只告诉刘昊然晚上不要反锁大门，自己会晚归。
刘昊然虽然的确对自己这个美人室友感兴趣，但却也不去多问。白敬亭每天都早出晚归，但总会在白天弹钢琴并且给刘昊然备好早餐，而自己也每天会拿着速写本去白敬亭打工的地方喝咖啡画速写，偶尔两人会有些互动，甚至会聊几句。
“画啥呢？”
“就随便画画，一些建筑，练练速写。”刘昊然在白敬亭来看自己画本前，默不动声地将速写本翻了一页。
“我看你在这画了几天了，就这一张？你不是画的速写吗？”
“咳咳，慢工出细活嘛。”
“你是愣神看美女去了吧。”
通过这几天虽不算多的交流，刘昊然也逐渐发现白敬亭虽然看起来挺冷淡的，但其实是个温柔有趣的人。
这天白敬亭在出门之前还告诉刘昊然，自己今天会在家里吃饭，给刘昊然做迟到的欢迎宴。刘昊然下午也去咖啡厅等他。
他正坐在老位置等着白敬亭下班，却听到了一些争吵声，他没有理会，但是吵闹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，然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他抬头看见白敬亭飞快的走来，将一块提拉米苏用力磕在了他的桌子上，然后狠狠地盯着一个男人，飞快地用意大利语说了些什么。刘昊然疑惑地看着白敬亭，却看见白敬亭朝着自己微微使了个眼色。自己也闭嘴不问，继续坐着，看着那个男人一脸怒色地走了过来。
“Davvero ti importa di Me?”（你真的在乎我吗？）白敬亭对着男人说道，“Hai Solo voglia di giocare con me（你只不过是想玩弄我而已！）”
男人恼羞成怒地去抓白敬亭，但却被白敬亭一把甩掉，他似乎仍不死心。刘昊然虽然没怎么听懂他们之间的对话，但也感觉情况不对，挡在了白敬亭面前，在男人扑过来时朝他脸上招呼了一拳，然后拉着白敬亭就跑。
白敬亭也没想到刘昊然这么突兀的下手，稀里糊涂地就被刘昊然拉走，直到跑进了一个胡同，两人才停下。
“你咋打他呀？咱就这么跑了?完蛋了，老板肯定会炒我鱿鱼的！”
“我、我看他扑过来想抓你来着，下意识就……”刘昊然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，只是一时心急就上手了。
“算了，打了就打了呗，反正也挺解气的，那个人骚扰我好几天了，谢谢你呀。”
“遭了！我的速写本和画具落在店里了，刚才慌着跑忘拿了。”
“啊？里面有很重要的画吗？”
“不是很重要但也重要，唉，算了，希望捡到的人不要乱翻吧。”
“我去给你拿回来吧。”
“不用，太麻烦了，你现在回去也不太好吧。”
“要不是我，也不会掉的，今天你帮了我个忙，为了补偿你，我请你吃大餐！走，陪我去菜市买食材，今天你白哥亲自下厨！”
等到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回家时，已经晚上七点了。刘昊然已经瘫倒在了沙发上，而白敬亭则去厨房准备大餐去了。
没过多久，瘫在沙发上吐灵魂的刘昊然就被一阵香味勾回了魂。
“好香啊！这是……火锅？”
在异国他乡还能吃到火锅？这简直就是奢侈！
“来来来，正好火锅也煮好了，过来吃吧！”
刘昊然看着那在汤锅里翻滚着的红色液体和丰富的食物，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咽下口水的声音。
“哇！你是神仙吗？咋变出来的！”
“这可是我的存货啊，就用来给你办欢迎宴了。也为了感谢你白天时的相助，来咱干一杯！”白敬亭将装在玻璃杯里的黄色透明液体递给刘昊然，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。
“这是酒？你确定？我酒量很好的，你可别被我喝趴了。”
“来！谁怕谁？咱北京爷们从来不在怕的！咱们今天不醉不归！”
“干杯！”
两人边聊边喝，没过多久，两人都喝醉了，酒精挥发的很慢，两个人说话都带上了醉意。
“白敬亭～”
“不用喊我全名，感觉很生疏的。”
“那白白，我可以这么叫你吧。”
“没大没小的，我比你大，叫白哥！”
“不要，就叫白白，好听！”
“都说了要叫白哥！”
“白白、白白、白白、白白……”
“好了，服了你了，你爱咋叫咋叫吧！”
“白白，你为啥之前每天都这么晚回来啊，你看咱们这样晚上一起吃饭多好。”
“不行啊，我得打工啊。”
“打工？又是打工！你很缺钱吗？”
“是啊，我和父母在某些方面不和，只身一人来到这异国他乡，全得靠自己。白天在咖啡店当服务员，晚上在酒吧当调酒师，我最快乐的时候就是早晨早起后可以弹钢琴的时候，只有那个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自由的，为自己的快乐而活的时候。我喜欢去旅游，我打工多的钱都会拿去旅游，用来看看意大利这座艺术之都的魅力。”
“那你休息一下啊！趁这次机会好好放松，做自己想做的事，去自己想去的地方，过自己想过的生活！”
“你要是缺钱，我可以雇你，我有钱！我有很多钱，但是我并不知道用它们来做什么，不如给你，你只需要去旅游的时候带上我，当我的导游和翻译就好了。”
“好！这活我干！”
酒精在身体里产生作用，使脑袋昏昏沉沉的，但白敬亭只觉得快活。
“我要用一首曲子来表达我现在是有多么的快乐！”白敬亭起身快步走向客厅靠近阳台的钢琴。
他坐在钢琴凳上打开琴盖，将手轻轻放在琴键上，闭上双眼，全凭感受开始弹奏。
晚风带起阳台白色的窗帘吹进，月光照在钢琴上，照在穿着白衬衫的白敬亭身上，刘昊然一时间也看呆了，他也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。
一曲完毕，白敬亭也睁开了眼，看见了站在钢琴旁的刘昊然，月光同样照在了他身上，刘昊然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。
“你的快乐原来是巴赫吗？！”
“你居然知道这个曲子？还知道是巴赫的！”
“因为这首我弹过。”
“你不是画家吗？”
“我当初为了画弹钢琴的人，去琴房待过一整子，画还没画完，钢琴倒是学会了不少。”
“那你得是画的有多慢。”
刘昊然也坐在了那个钢琴凳上，所幸凳子不小，可以坐下两个人。
刘昊然重复了一遍白敬亭刚弹过的曲子的一小部分，但忘了一些，但白敬亭帮他补上了。两人开始虽配合生疏，但经过一会儿磨合后，逐渐默契。
直到刘昊然也记熟了谱子，四手联弹变回了一个人，而白敬亭则起身走到钢琴旁开始随着琴声高歌。
到后来，刘昊然越弹越快，白敬亭也越唱越激昂。直到后来弹得累了，唱得也累了才终于停下。
疲惫在酒精的作用下加剧，白敬亭再也熬不住，倒头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。刘昊然酒量所幸稍好一点，他怕吵醒白敬亭，并没有把他抱回白敬亭的房间，只是给他盖了床被子，也去睡了。
TBC.
未完待续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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